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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 私奔事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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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婉晴接過匣子一看,不由得楞住了。

裏面是一疊銀票,數目不少,粗粗看來都是幾百兩銀子面額的,稍微一算估計也有好幾萬。

“不行,你拿回去。”木婉晴一看就急了,這麽大一筆錢她怎麽能隨便收,下將著盒子推回去,“我怎麽能拿你的錢!”

“跟我還客氣什麽。”慕容鈺堅決要給,“我今天就是為這個來找你的,就當我借給你的吧,反正我去了那裏,風吹草地見牛羊的,有銀子也沒處使,你就幫我保管著吧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木婉晴抽手,那些窘境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,其實內裏並沒那麽缺錢,慕容鈺應該是聽信傳言,所以跑來雪中送炭來了。

他自己都不容易,她又怎麽能接受他的援助。

“難道你也要跟我生份了?”慕容鈺看著她的固執,無奈的嘆了聲氣,然後拉過她的手,將著木盒拍在了她手心,“我一直很沒用,現在能幫到你的也只能錢了,你難道連這個機會也不給我。”

“你,”他這樣一說話,木婉晴竟然找不到托辭了。

“難道你要讓我遺憾著離開?”慕容鈺看著她的嘴硬心軟,故意擺出了可憐的樣子。

“好,我收下來便是。”木婉晴見著他這樣堅持,沒辦法的咬咬嘴唇,然後說道,“我給你打借條,就當我借你的,如果你需要錢,我連本帶息的還給你。”

“好。”慕容鈺也知道若是不同意,她肯定不會收下來,當下爽朗的笑了,“只要你說下,怎麽都好辦。”

“你這是在敷衍我。”木婉晴郁悶的看著慕容鈺奸計得逞的笑容,無奈的按了按頭,知道就別說是利息,到時候想讓他收下本金,恐怕都得費一番功夫。

**

木婉晴本要留他吃飯的,可沒想到剛坐不久,慕容鈺的府裏頭就有人來請他過去,看著他變臉的樣子,也知道不是小事,於是木婉晴也就不強留他,“你要是有急事不用為難,我欠你的這頓飯,早晚都能吃。”
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慕容鈺得了這話,當下笑著點點頭,便匆匆告辭。

木婉晴抱著他送來的匣子,自己到了書房,本來打算清點好數目寫一張借條給慕容鈺的,沒想到剛關上門,便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。

“誰!”木婉晴渾身汗毛直豎的,轉手就要給那人一耳光,卻被人抓住了手,“連我你都感覺不出來?”

木婉晴回頭,看著是徐梓卿,愕然的張大了嘴,仿佛見了鬼似的,“你神經病啊,我怎麽可能從這種動作就能察覺得到是誰。”

這叫什麽事兒啊,要不來都不來,要來的話就趕著堆兒一樣的。幸好慕容鈺走了,要不然讓他撞倒,肯定又生事端。

“他的東西,不許你留。”徐梓卿黑著臉說道,還不等木婉晴反應過來,便伸手去拿那盒子,木婉晴激靈一下,卻是趕緊連手帶盒子的都抱在了懷裏,“你想要做什麽!你知不知道這叫私闖民宅!”

他竟然看到了?木婉晴聽著徐梓卿這醋意十足的話,當下就覺得不妙,只怕他又要多想。

“我就是私闖民宅了,怎麽,不服氣你大可叫啊。”徐梓卿涼涼的說道,動了動手,示意她主意自己的動作,“只要你不怕別人看到,我是無所謂。”

“你,”木婉晴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,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不妥,頓時紅了臉,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,趁著他因痛鎖起來的時候,伸手抱著匣子跳開,“你到我這裏來做什麽?還鬼鬼祟祟的不走正門。”

“要不是我心血來潮的逛過來,還不知道你們早就背地裏勾搭成奸了。”徐梓卿目光冰冷的瞪著被她護在懷裏的東西,用命令的東西說道,“把他的東西還回去,你要缺錢,我給。”

“我跟你非親非故的,我要你的錢做什麽!”木婉晴聽著他這話,真是一個頭兩個大,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,這會兒竟然一個兩個的趕著上來送錢。

“你跟他也非親非故,我看著他的錢你不是收的也很高興麽。”徐梓卿兇巴巴的瞪著她,“要不是我派人把他叫走,你是不是還要留他吃飯。”

“他家跟我家是世交,他跟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,對我如兄長一般,如今我父親不在,他照拂我是人之常情,借給我錢是應有之意,你憑什麽跟他比?”木婉晴怒氣沖沖的說道。

“你非要在我面前提起你們是青梅竹馬是不是?你是不是覺得,他去漠北還不夠遠?”徐梓卿聽著她這話,惱怒的一拍手邊的幾子,那張梨花木做成的小幾應聲而裂。

“你,”木婉晴聽著他這話,先是一楞,然後卻是猛然咂摸到一點味道了,“他去漠北,是你設計的?”

“你也太高看我了。”徐梓卿仰著頭,並不怎麽承認這話,“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。”

“你對著他一直有莫名其妙的惡意,木婉晴卻不信他的否認,自己在那裏走來走去,你知道的,上輩子根本沒有和親這一遭,也沒有匈奴公主來求親的。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變化,你跟我是唯一知道未來並且可以利用未來的人。既然雍州的民亂都能被你利用,那麽現在,”木婉晴轉過了頭睜大眼睛的瞪著他,“你到底做了什麽?”

“還不算笨的太徹底麽。”徐梓卿見著她猜出來了,也沒有負隅頑抗,點了點頭承認道,“我只是提出了建議而已,至於具體的操作,我可是什麽都沒做。畫師願意把他畫的出色點,匈奴公主喜歡他這種樣貌的男人,一切,都是很難說的。”

“你究竟想做什麽?你非得把我身邊的人都趕走,讓我孤苦無依才開心麽!”聽著蠻橫不講理的話,木婉晴只覺得一陣膽寒,忍不住又想起上輩子他趕走自己身邊所有陪嫁的仆役,隔斷自己跟娘家的關系,將著自己孤零零幾乎逼瘋的事情,只覺得憤怒的快要暈倒。

“你為什麽可以依靠任何人,就是不願意依靠我?”徐梓卿看著她,眼裏頭有著明顯的惱怒,“上輩子你寧可自己解決問題都不來求我,你寧可接受慕容鈺的幫助都不來詢問我,你寧可被人冤枉陷害都不來跟我辯解,你不覺得我這個丈夫當得很可笑麽?明明我才是跟你過一輩子的人,可我卻是被你排斥到最遠地方的人。你的所有事情,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!”

木婉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話,當下就楞住了。

她不知道,他為什麽會有這樣錯誤的想法?

依靠?她也想啊。可是他永遠站在她想接近都不能接近的地方,他叫她怎麽靠?

她的那些懇求和吶喊,難道他一句都沒聽到?

“上次如果不是我把他弄到嶺南去,你是不是就跟他一起跑了?”徐梓卿瞪著她,“我不想再做一次老婆跟人私奔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,所以,我老早就把他打發到一邊去,掐斷你的念想,這樣咱們的面上也都好看些。”

“你說我對他的惡意莫名其妙,我到是想問你,對於一個數次企圖拐帶我妻子的人,哪個男人能如同我一般大度,還留著他一條命?”徐梓卿怒瞪著她,咬牙切齒的說道,“每次看到他在我眼前晃悠,我都覺得我的自制力真心好的堪比聖人了。”

“私奔?”木婉晴從發呆中回過神來,聽到這話本能的反駁道,“我什麽時候跟他私奔過了?”

“我不想跟你翻舊賬,既然當年我都忍下去了,這次我也就裝作看不見。但是我提醒你,這是最後一次,我不許你,跟著他再有一絲一毫的瓜葛。”徐梓卿一字一句的說道,然後從袖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塞到她手裏,“這是十萬兩銀子,應該夠你用了,如果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,現在,你去把慕容鈺的錢還給他,要不然,”

“哼,”他冷笑了一聲,不客氣的說道,“我絕對叫他比上輩子死的更早。”

“等等,咱們把話說清楚,”木婉晴捏著那信封有些頭暈,他這算是在吃醋嗎?他這是在嫉妒?

算了,隨便他什麽情緒,她可沒有義務承擔那些不清不楚的罪名,木婉晴有些頭疼的抓住他的手,“你把話說清楚。什麽私奔?我上輩子被你罵的還不夠慘麽,至於現在你還往我身上潑臟水?”

“承平四年十二月七日,”徐梓卿咬著牙瞪著他,眼睛快冒出火了,“你派人送信給他,說是三日後我去遼東,與他約定在角門見面,一同出海。信件跟傳信的人是我親手抓到的,全部供認不諱,慕容鈺那時的確正要出使扶桑,也頻頻來府裏頭要求見你,更是與你有過私會,對於這些,你想說什麽?”

“我,”木婉晴被這這消息沖擊的站不穩,過了好半天才勉強扶著桌子站穩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徐梓卿,“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,你當初連問我都沒有問,直接判我有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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